汪叽de羡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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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忘羡】一年春(4)

当第一缕阳光照在云深不知处的规训石上时,魏无羡从莲花坞出发。

船行,从郁郁的莲花里划过,魏无羡随意地靠在舱前,双手撑着脑袋,嘴里叼着一根兰草,一条腿放松地搭在另一条的膝盖上,脚不时地勾上一勾。

江澄用佩剑点了点魏无羡的肩也跟着坐了下来:“想什么呢?”

魏无羡取下兰草微笑道:“想莲花坞,越走越远了;也想云深不知处,越来越近了。”

江澄道:“怎么,看起来你对那地方很有兴趣?”

魏无羡抬声道:“那是自然。”他心道,那可是我未来的夫家呢!

江澄“切”了一声:“只要你去能少给咱们家惹麻烦,我就谢天谢地了。”

魏无羡道:“知道了,再说,我又能惹什么麻烦。”

江澄双手合握垂在腿上,嗤鼻道:“但——愿—— 提前说好,万一闹了什么事,我可不会再给你收尸了。”凭他对魏无羡多年的了解,就魏无羡的作风而言,不出意外那是不可能的。

闻言魏无羡怔了一下,他搭上江澄的肩挤眉弄眼,道:“别啊,这还是要的,那我保证,绝对不惹事了还不行嘛。”

江澄疑惑地看着他道:“你说话,可信吗?”

魏无羡端正道:“可信!怎么不可信!我都做好认真听学的准备了,这叫韬光养晦,不鸣则已——”他拍了拍江澄的胸口:“你就等着瞧吧!”

几人飞至姑苏城外,终于御剑而下,穿过迢迢水路,便到了民间的彩衣镇。

魏无羡早就急不可耐地要往云深不知处跑,途中路过一家酒馆,他生生愣地停住了脚。

“天——子——笑,这名字还挺有意思的。”江澄跟上来道:“老板,来两坛。”

魏无羡道:“老板,再来两坛!”

江澄扭头看着魏无羡,道:“两坛还不够你喝?”

魏无羡嘻嘻地笑:“当然不够,你那两坛是喝的,我这两坛自有用处!”

青台石阶,渡过板桥,晃眼就来到了山门前。

抬眼望去石壁上条条框框都是用篆文刻写的家规,魏无羡盯着感叹地摇摇头。

江澄看了也很难过,他道:“现在别看了,这是规训石,上面都是蓝氏的家规,到时候肯定少不了要我们抄的。”

魏无羡自信道:“我知道!三千多条嘛,挺少的了。”因为日后还有四千。

江澄惊讶道:“三千!看来你也做了功课?”

魏无羡道:“那是,都说了要给咱们家长脸了。”

山门外放下两坛天子笑进了云深不知处,因为抵至这里已是下午,魏无羡等人直接被安排进了各自的房中,他从窗户里东张西望,可就是没有见着蓝忘机的影子。

“奇怪,蓝湛去哪了?”他想,这个小古板,哈哈!

就这样无聊地等到夜间都没有见着人影,魏无羡终于决定要大显身手,偷溜出门拎着两坛在山门外藏的天子笑回来往墙里翻,但他并不着急,悠闲地在屋檐上走来走去,快要到那处墙檐的时候,果然,一个白色的身影就在那里。

蓝忘机回眸看着魏无羡,一个跃身上墙,两人间隔了很长的距离,他正色道:“夜归者不过卯时末不允入内。”

魏无羡的手放在唇间故作思考,皱着眉头想了半天,好似突然有了主意,他举起一坛手里的酒,笑道:“天子笑!分你一坛,当作没看见我行不行?”

蓝忘机缓缓地走向前,伸出左手接住了它,抬眼看着魏无羡眨着眼对自己笑,又一下子抬起右手环住了魏无羡拉他到眼前。

胸膛相贴,心跳如汹涌的浪潮一样翻腾,热气打在魏无羡的脸庞上,听蓝忘机看似清冷禁欲的声音对他低声说:“云深不知处禁酒——”

魏无羡抢道:“罪加一等!可我就是想喝,怎么办?”

蓝忘机道:“可以。”

魏无羡睁大眼睛:“真的?”

蓝忘机道:“嗯。”

魏无羡道:“不用打一架?”

蓝忘机道:“……不必。”

魏无羡道:“那,我就这么喝?”

此刻两人就搂搂抱抱的姿势还站在墙上,登高望远,但他们现在也可谓是一处风景了。

蓝忘机想了一想,右手松开魏无羡的腰,却从他脖颈后圈过,抄起膝盖一个横抱,带着他从墙上跃了下来。

魏无羡紧紧地搂着蓝忘机的脖子,下来后道:“那请问蓝二公子,你准备打算让我怎么喝?去哪儿喝?又能喝多少?”

蓝忘机思量了很久,抱着魏无羡转身就走,魏无羡自然熟悉——是往静室方向去了。

到了门前是紧闭着的,于是蓝忘机第二次在魏无羡面前未先告知的情况下不雅地踹开了门。

别说,还——挺好看的!

放下魏无羡也放好了酒,蓝忘机看着他往桌前走去,眼中唯他一人。

可拿起桌前另外的酒坛,魏无羡不可思议地转过身对蓝忘机道:“蓝湛,你!”

这竟是蓝忘机提前给他买的酒!

蓝忘机点头:“嗯,昨日回来时买下的。”

魏无羡扑到蓝忘机怀里亲了一口:“你怎么这么好啊!”

蓝忘机道:“今日与兄长攀谈,没有及时接你。”

魏无羡道:“这有什么啊,有你在这里就够了。”

夜色浓重,静室的烛火熄得有些晚,喝了一半的酒坛被抛弃在地上,又是春光好梦。

次日清晨,都过了卯时,魏无羡才被蓝忘机叫着起了床,他先拾起地上的衣服准备穿上,蓝忘机接过去为他更衣。静悄悄地,魏无羡先溜出了静室的门。

“魏兄,你手扶着腰做什么啊?”聂怀桑道。

“啊?没事,没事,有些扭了而已。”魏无羡道。

江澄道:“此地无银三百两,说,你昨天干什么了?”

魏无羡道:“没什么啊,我能干什么啊。”

江澄一掌拍在魏无羡的腰上:“那这是怎么回事?今早我去找你,房里可没人啊!”

魏无羡吃痛地一躲:“诶呦!你还真下手啊!”

江澄道:“果然,你闯了什么祸?”

魏无羡揉着腰,道:“都是小事,昨天就是去山门前拿了那两坛天子笑回来而已。”

江澄怒道:“还没闯祸!昨天你不也知道蓝家的规矩吗?云深不知处禁酒。你,是带回来了?”

魏无羡道:“不带回来难道坐在山门口兑着风喝吗?”

江澄预感不妙,道:“没碰着什么人吧?”要是顺利地回来,那这腰是怎么回事,可别说是翻墙不慎掉下来的,打死魏无羡他都不信。

魏无羡道:“嗯……是碰着了一点儿不算意外的意外?”

江澄道:“怎么还变得婆婆妈妈的了,到底是怎么了?”

聂怀桑终于插嘴:“魏兄莫不是碰着了蓝氏双璧的二公子?听说昨晚是由他夜巡的。”

魏无羡惊讶道:“你居然知道?是!就是碰着他了!”

江澄道:“然后呢?”

魏无羡道:“然后就互相认识了呗!”

聂怀桑道:“认识?蓝忘机肯跟你认识?”

魏无羡道:“那有什么不可能的,我跟他聊的可好了呢!”

话音未落,众人绕到一片漏窗墙,从窗口便见一位正襟危坐地白衣少年,一时间都闭了口。

正是鸦雀无声之际,魏无羡高声喊到:

“蓝湛!”

江澄痛心——云深不知处禁大声喧哗!

而蓝忘机真的朝窗口看去,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,魏无羡和他招手先冲到了兰室。

随心而坐,蓝忘机道:“端正。”

魏无羡道:“我现在挺端正的啊,不端正的时候只有你能看见。”

蓝忘机:“……”

此时蓝启仁走了进来,魏无羡连忙滚到了自己原先的座位上。

看着他拿着一个卷轴铺了一地,魏无羡心中叫苦不迭。

蓝启仁念经似的道:“……《上义》有言,不可亥时不息,不可卯时不起,不可挑食,不可饮酒,不可站姿不正,不可坐姿不端……”

魏无羡在底下昏昏欲睡,也跟着他喃喃地背道:“……不可饭过三碗,不可喧哗聒噪,不可莽撞疾行,不可无端哂笑,不可……”

蓝启仁停下:“魏婴。”

魏无羡回过神:“在!”

蓝启仁道:“下一条,言曰:不可窃窃私语。”

魏无羡:“……”

蓝启仁道:“我且问你。”

魏无羡站起身,心想:“怎么从前他不乐意听家规的时候蓝老头叫他,现在他都能背下了,这蓝老头还是盯着他不放?”

【蓝启仁道:“我问你,妖魔鬼怪,是不是同一种东西?”

魏无羡笑道:“不是。”

“为何不是,如何区分?”

“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,魔者生人所化,鬼者死者所化,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。”

“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?”

“屠夫。”

“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,是哪一品白牡丹?”

“金星雪浪。”

“修真界兴家族而衰门派第一人为何者?”

“岐山温氏先祖,温卯。”】

虽是对答如流,可魏无羡心里却难受得发慌,生怕下一个问题真就难住了他,不是他不会回答,而是他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
果然,蓝启仁道:

【“身为云梦江氏弟子,这些早就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了,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。我再问你,今有一刽子手,父母妻儿俱全,生前斩首者逾百人。横死市井,曝尸七日,怨气郁结,作祟行凶。何如?”】

蓝忘机与魏无羡一样,从一开始心就紧着,听到此处尤其难熬。他的手渐渐握成拳头,往魏无羡的方向看去,见他低头不语,自己内心早已波澜万千。

等了片刻未见回答声,蓝启仁转头看向座下,四周翻书声哗哗一片,他道:“忘机,你告诉他,何如。”

还没等蓝忘机站起身说“是”,魏无羡却抢先开了口。

Tbc.

【】的内容均来自原文,但少写了“妖与怪极易混淆”那一段,见谅

ps:大家圣诞快乐鸭!!!后天见👻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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